精神暗示

    黑暗的旅馆走廊里，小雨像一道无声的阴影，朝着楼下门厅的方向移动。身体的疼痛和粘腻感依旧清晰，但此刻，这些感觉都被一种冰冷的、近乎残忍的专注所压制。她的目标明确——那个刚刚侵犯了她的旅馆老头。
    门厅里，油灯已经熄灭，只有窗外透进的些许惨淡月光，勾勒出老头蜷缩在破桌子后面一张破旧躺椅上的轮廓。鼾声粗重而断续，空气中弥漫着老人特有的酸腐气息和劣质烟草的味道。
    小雨悄无声息地靠近。她站在躺椅旁，低头看着老头那张在睡梦中显得更加松弛和丑陋的脸。浑浊的眼睛紧闭着，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后的涎水。
    就是现在。
    小雨集中精神，调动起那刚刚获得、还极其不稳定、且因精神透支而运转艰涩的【初级精神暗示（Lv.1）】。她将目标锁定在老头的意识上，将自己强烈的意志——“回答我的问题，服从我的命令”——混合着一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压迫感，如同无形的尖锥，朝着老头那并不强大的精神壁垒刺去！
    技能发动瞬间，小雨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，剧痛伴随着更深的眩晕袭来。【精神透支】的负面状态疯狂报警。但她咬牙坚持，将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全部灌注进去！
    躺椅上的老头身体猛地一颤，鼾声停止了。他浑浊的眼睛在眼皮下剧烈滚动，脸上露出挣扎和痛苦的表情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声。他的精神显然在抵抗，但一个年老体衰、意志早已被酒精和卑劣生活腐蚀的普通人，如何能抵挡这种直接作用于意识的力量？即使这力量来自一个同样虚弱不堪的施术者。
    挣扎持续了十几秒。终于，老头脸上的痛苦表情逐渐平复，变得呆滞而茫然。他缓缓睁开了眼睛，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浑浊和淫邪，只剩下空洞的顺从，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小雨。
    成功了！【初级精神暗示】生效了！虽然极其勉强，且消耗巨大，小雨几乎要站立不稳，但她确实暂时控制了这个老头！
    “药……你下在水里的药，从哪里来的？”小雨强忍着眩晕，用嘶哑的声音问道，同时通过精神连接强化这个提问的指令。
    老头呆滞地张开嘴，声音平板无波，如同梦呓：“从……从‘瘸腿’吉姆那里买的……他住在黑水巷最里面……卖各种……‘小玩意儿’……”
    “瘸腿吉姆……”小雨记下了这个名字和地点。黑水巷，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    “那种药……叫什么？怎么用？还有没有？”小雨继续追问，同时努力维持着精神连接。她能感觉到控制正在松动，老头潜意识里的抵抗如同潮水下的暗礁，随时可能让她功亏一篑。
    “叫……‘昏睡草’粉末……混了点别的……让人没力气……但醒着……”老头断断续续地回答，“用量……指甲盖一点……化在水里……无色无味……我……我还有一些……在……在柜台下面……左边抽屉……暗格里……”
    小雨立刻走到破旧的柜台后面，按照老头的指示，摸索到左边抽屉。里面堆满了杂物，她仔细摸索，果然在抽屉底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、可以活动的木板。掀开木板，下面是一个浅浅的暗格，里面放着几个用脏兮兮的油纸包着的小包，还有几枚零散的铜币。
    她拿起一个小纸包，打开，里面是一些灰白色的、略带潮气的细腻粉末。这就是“昏睡草”粉末。她小心地包好，连同其他几个小包和铜币一起收了起来。
    信息拿到了，药物也拿到了。但小雨的计划不止于此。
    她走回老头面前，看着他那张呆滞的脸。一个更加扭曲、更加黑暗的念头，在她心中滋生。这个老头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迷奸住客，他本身或许就掌握着一些关于药物、毒物或者类似阴暗伎俩的“知识”或“技能”。而她的【基础物品鉴识】和通过“深度接触”学习技能的能力……
    她需要“深度接触”。而眼下，最直接、最能触发技能学习的“深度接触”方式……
    小雨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。她不再是被动承受的受害者，她要主动“使用”这个施害者，作为她获取力量的垫脚石。
    “站起来。”她通过精神连接命令道。
    老头呆滞地、动作僵硬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。
    “脱掉你的裤子。”小雨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
    老头顺从地解开裤带，让肮脏的裤子滑落到脚踝，露出那干瘦丑陋、刚刚侵犯过她的下体。那东西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瑟缩着。
    小雨看着那令人作呕的物体，胃里一阵翻腾。但她强行压下恶心，走上前，伸出手，握住了它。冰冷、粗糙、带着老人皮肤特有的松弛感。她集中精神，全力运转【基础物品鉴识】和【异种生物信息素解析】，试图通过这种直接的肉体接触，感知老头身上可能存在的、与药物或下毒相关的“技能”或“知识印记”。
    同时，她通过精神连接，下达了更进一步的指令：“像刚才那样……对我。”
    这个指令似乎触动了老头潜意识里更深层的欲望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，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本能的兴奋，但很快又被暗示的力量压制下去。他伸出枯瘦的手，抓住小雨的肩膀，将她按倒在了旁边那张同样肮脏破旧的桌子上。
    冰冷的桌面硌着后背，老头那令人作呕的体味再次笼罩下来。小雨闭上眼，不再去看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技能的解析和维持精神控制上。
    老头俯下身，那干瘦的阴茎再次抵上了小雨依旧红肿疼痛的私处。这一次，没有药物的麻痹，疼痛更加清晰尖锐。但小雨咬紧牙关，没有发出声音。
    老头开始动作。依旧是那种老年人固执而用力的节奏，干瘦的物体在她体内进出，带来摩擦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恶心感。但这一次，小雨不再是纯粹承受。她将每一次侵入和摩擦，都当作一次“扫描”和“解析”的机会。她的【基础物品鉴识】疯狂捕捉着老头身体的气息、体液的成分、甚至他动作中可能隐含的、长期接触药物留下的微弱痕迹。【异种生物信息素解析】则试图解析他此刻被控制状态下，那被压抑的欲望与某种阴暗“经验”混合的复杂情绪波动。
    视野边缘，界面信息艰难地刷新着，速度远比之前缓慢：
    【接触：人类男性（旅馆经营者/衰老个体）—  受精神暗示控制】
    【行为：受控交合（进行中）】
    【经验值获取中……+0.3…+0.3…（极低强度/衰老目标，控制状态）】
    【基础物品鉴识（被动）超负荷运转：解析目标体质、药物残留、潜在知识关联……】
    【异种生物信息素解析（被动）：目标情绪——被压抑的欲望、潜意识的施虐倾向、微弱的药物辨识本能……】
    【维持精神暗示：精神力持续消耗……警告！即将耗尽！】
    精神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飞速流逝，头痛欲裂，视线开始模糊。小雨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昏过去，失去对老头的控制，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    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，【基础物品鉴识】的解析似乎终于捕捉到了什么！是一些零碎的、关于常见迷药、毒草辨识、下药手法的模糊“知识片段”和一种长期接触这些阴暗事物形成的、近乎本能的“谨慎”与“辨识力”！
    【深度接触解析完成！】
    【成功习得技能：基础药品配置（Lv.1）】
    效果：可辨识部分常见毒草、矿物毒素及低级迷药的外观、气味与粗略毒性。对药物抗性有微弱提升。可以提纯部分草药，来制作简单的药水。
    【经验值微量提升。】
    【警告！精神力彻底耗尽！精神暗示即将失效！】
    得到了！虽然只是个简单的技能，但正是她目前急需的！
    几乎在技能获取的瞬间，小雨感觉到维持精神连接的最后一丝力量也耗尽了。那无形的枷锁骤然崩断！
    老头正在抽插的动作猛地一顿，他浑浊的眼睛里，呆滞和空洞迅速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、茫然，以及随即涌上的、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的暴怒和恐惧！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？！妖女！”老头嘶吼着，想要从小雨身上爬起来，但衰老的身体和刚刚结束性行为的虚弱让他动作迟缓。
    小雨用尽最后力气，猛地抬起膝盖，狠狠顶在老头干瘦的小腹上！
    “呃啊！”老头痛呼一声，向后踉跄退去，绊倒在自己的裤子上，狼狈地摔倒在地。
    小雨趁机从桌子上滚落下来，也摔在地上，但她立刻挣扎着爬起，不顾下体流出的混合液体和身体的疼痛，抓起桌上那个装有“昏睡草”粉末和其他物品的小包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旅馆门厅，冲进了外面漆黑肮脏的小巷！
    身后传来老头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摔打东西的声音，但并没有追出来——或许是他还没从震惊和虚弱中恢复，或许是他害怕小雨那诡异的能力。
    小雨在迷宫般的小巷里拼命奔跑，直到肺像要炸开一样疼痛，直到确认身后没有追兵，才靠着一堵冰冷的石墙，滑坐在地，剧烈地喘息着。
    她成功了。她反制了侵犯者，逼问出了信息，拿到了药物，甚至……以那种令人作呕的方式，“学会”了新的技能。
    她摊开手掌，看着那个脏兮兮的油纸包。里面是“昏睡草”粉末，是黑水巷“瘸腿吉姆”的线索，是她用又一次的屈辱和冒险换来的“资源”。
    而新获得的【基础药品配置】技能，在她意识中微微闪烁。它或许不能直接带来力量，但在这个充满恶意和陷阱的世界，多一分对危险的认知，就多一分生存的可能。
    小雨慢慢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身上根本无法蔽体的破碎衣物。夜色深沉，黑岩镇的某个角落依旧传来隐约的喧闹。她抬起头，望向镇子中心那些有灯火的方向，又看了看手中肮脏的纸包。
    至少，她手中，多了一点可以用于自保，或者……用于反击的、见不得光的东西。下一次，当恶意再次降临，她或许不再只是被动承受的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