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

    在要飞近天国的瞬间，沉思若被墨蔚拽住脚腕，一手拉下。
    被跳蛋堵在甬道内的爱液一股脑涌出，溅湿了大面积的地板。
    墨蔚按掉震动，将手机放在一旁。
    沉思若从尚未消退的馀韵中回过神，她皱起眉头，抬起充满水光的眼眸，嘴巴一抽一抽的，好似下一秒便会哭出来。
    墨蔚对上她满是泪花的眸子，心中泛起一丝快感，她抬起下巴，用鄙视的目光睨着沉思若：「怎么了？坏了你的好事？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。
    墨蔚在性爱中一贯如此，总是把每句话的外层包裹尖刺，再将它狠狠的插进对方的身体里，将对方伤得遍体鳞伤后，装作善良的样子喂几颗甜枣。
    沉思若赶紧低下头，嚅嚅囁囁的小声回覆：「思若…没有…」
    墨蔚应感激沉思若愿意与她玩这卑劣的游戏，但她没有，她知道沉思若是自愿的。
    她想，既然双方都是自愿的状况下，又何必过度关心沉思若会不会因这些低贱的词汇受伤。
    何况沉思若如果不想继续的话，说出安全词便可。
    可沉思若从第一次做爱到现在，从未说出一次。
    墨蔚想，那就不需要停止。
    她搭在左脚上的右脚翘了起来，往沉思若的方向探，脚尖在她胸部顶端的红梅轻点一下。「没有什么？」慢慢悠悠的语调响起。
    调戏意味明显，沉思若羞红了耳朵，把她的头低的更低了。
    不等沉思若回覆，墨蔚分开大姆趾与第二趾，将红梅卡在脚趾中间，接着用力一夹，嚶嚀声便响起。
    沉思若吃痛，本能的瑟缩，可后退半步后，又觉得痛意中夹带了一思爽意，她想要更多这种体验，且她怕墨蔚会生气于她的躲闪，于是挺起胸部，任凭对方拿捏。
    墨蔚很满意于沉思若的表现，松开了夹在她胸部上的脚趾。
    她将脚收好后，身子向前倾，右肘撑在膝盖上，手掌托着自己的脸，笑意盈盈地道：「喜欢被捏奶头啊？」全不似方才的兇狠。
    沉思若的身体都在发热，虽没对上墨蔚的眸子，可她知道墨蔚现在的眼神有多么的戏謔。
    她像是被对方抓住了把柄样，红晕由头部发跡，渐渐填满全身，她抿着唇，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    墨蔚的视线停在鲜红的那点上许久，瞟了一眼沉思若低垂的头顶，又回到那点上，左手咻的一下伸到沉思若的胸前，将中指弯下，用大拇指抵住，做成莲花指样，接着快速地向前弹。
    正中雪山顶端的梅花。
    她弹的很大力，馀波震盪着雪山。
    她们俩的距离近了许多，已不似刚才地位高低分明的样子。
    比方才更加剧烈的痛感裹挟着快感向沉思若袭来，她嚶嚀出声抬起眸子，眼里满是星星点点的水光，都被好好的蓄在眼眶里，上齿微微的咬着下唇，神情里充斥着悲伤与委屈，还有一思不甘。
    她摆出墨蔚可能会心疼的表情，实则想勾起墨蔚更多的征服慾。
    墨蔚对上沉思若传来的目光，那副表情似曾相识。
    而沉思若在某些角度，五官轮廓和记忆里的穆之白也有些许相似，尤其是眉眼处。
    八年前她与穆之白撕破脸时，穆之白也是那副神情。
    墨蔚眼里的笑意尽失，呼吸的节奏有些乱掉，她心跳快了几分，却不是因为破坏而心跳加速。
    她承认下手可能过于大力，可面对那双可怜的双眼，她告诉自己，她不能屈服于那无辜的双眼。
    她不能输！
    墨蔚撑起背脊，回到之前的坐姿，勾起一边嘴角：「怎样，喜欢吗？」她刻意装作一副吊儿郎当样，可再也不像刚才那般自然。
    沉思若见她退回的身躯，心里有一丝惋惜，她的表情没能挑起墨蔚更多的征服慾，反将她推得更远。
    她该换个方式了。
    「喜欢…只要是姐姐…思若都喜欢。」她挤掉眼里星星点点的泪光，撑起嘴角一副讨好样，迎上墨蔚的问题。
    墨蔚垂下眼眸，吐出了一口浊气，刚刚的记忆着实扰乱了她的思绪，她不知该如何回復沉思若。
    她的脚尖轻踢了几下空气，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接下句子，她翻了个白眼，生气于自己的无力感，将视线移到一旁的手机上。
    她猜想也许对沉思若更坏一些，是否就能压下那些侵占大脑的感觉。
    萤幕上的开关正在等她按下。
    墨蔚把目光移到沉思若的眸子上，轻浮的笑消失了。
    她用眼神示意沉思若那颗摊在她身下的跳蛋：「塞回去。」她有些生气的说到。
    沉思若接收到墨蔚的讯号，垂下眸子乖乖地捡起被丢在一摊水里的跳蛋，将它推进穴道的深处后抬眸望着墨蔚，等待她下一步的指令。
    墨蔚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去玩弄沉思若，可当她与沉思若对视后，却没有任何感觉。
    她失去了想要蹂躪沉思若的感觉。
    墨蔚泛起了奇异的感受，止不住地想若眼前人是穆之白，她还会像现在对沉思若一样糟糕的对待她吗？
    明明今日清晨拥着沉思若下定决心要淡忘那人，而今日却因沉思若有些相似的眉眼，反覆地让穆之白的面庞出没在她的脑海中。
    她又想起今日凌晨她对沉思若说的那番话。
    墨蔚气愤于自己的不安定，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，眼前的人是沉思若而非穆之白。
    她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对上那双眼，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模糊反覆出现那张脸蛋。
    她将身子转向餐桌，将沉思若晾在一旁。
    胃酸因为酒精的效用疯狂分泌，与食物一起翻滚着，多馀的胃酸从賁门溢出，一步一步往上灼烧食道。
    墨蔚的五官扭曲在一起，她憋着一口气夹起一点饭送入口中。
    冰凉的饭碰到舌尖时，她有些反胃，不过它还是将它嚼碎吞进胃里。
    她塞了一口又一口饭，把嘴里塞的满是米饭。
    想将那段记忆一併嚼烂了吞进腹中，让胃酸将它溶解，融的一丝不剩，无法再将它拼凑起来。
    用力嚥下一大口饭，让一堆饭撑开的食道，它们压迫着气管，另墨蔚有些窒息的感受，她扭动着脖颈，让那些米饭更好的通过食道。
    这另她的情绪稍稍好过一点，不过轻微的窒息感只能暂时压制那些情绪，她知道夜深人静时它们会再次跑出来啃食她的心智。
    沉思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，一开始她有些难过于墨蔚的转身，可见到墨蔚吃东西时另她有点害怕，她几乎没有见过墨蔚那样进食，像机器一样不间断的往嘴里塞东西。
    沉思若的眼里充满震惊。
    她察觉到墨蔚现在怪异的情绪，但她不知道墨蔚是因为什么而做出这些怪异的举动，她儘量不往糟糕的方向猜测，她刻意这是来增进这次性爱中的趣味的地方猜。
    墨蔚将身子转向沉思若，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。
    她说她要好好对待沉思若的。
    墨蔚将满江春水装进自己的眸子里，向沉思若递出手掌，邀请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手心。
    沉思若在墨蔚转过来时，她赶紧转换表情，在见墨蔚像自己伸出手时，她确信了墨蔚现在的状况非常奇怪。
    她想开口询问墨蔚确认她现在的状态，可她不能打断墨蔚现在掌控的位置，她伸出左手，覆上墨蔚的掌心。
    墨蔚曲起指尖，将沉思若的娟娟细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，稍稍施力把沉思若往自己的怀里带。
    沉思若满脸迷茫的撑起身子。
    她不清楚墨蔚要做什么，但只要是墨蔚，她就会一往直前。
    墨蔚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里，让沉思若坐在大腿上。
    沉思若的屁股与大腿还有刚刚的爱液，它们沾湿了墨蔚的裙子，但墨蔚并不在意。
    沉思若坐的笔直，她不敢向后靠，直愣地坐在墨蔚的腿上，眼睛盯着前方，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    墨蔚往前覆，将身体贴上沉思若的后背上。